蘇屋村建於六零至六三年,分五期建成,
一個可供六人居住的單位,當年租金為每月六十八元。
故村內有五種不同類型的公屋,活像公屋展覽館。
蘇屋村跟許多公共屋村一樣,依山而建,
因而構成獨特的形勢,斜路跟樓梯縱橫交錯。
杜鵑樓,位於村口,是第一期建成的,樓齡四十七年。
村內聞名的杜鵑茶餐廳,就開業於此。
我們在裡面點了兩客下午茶餐,價錢和味道跟一般茶餐廳無異,
不同的是那獨特的屋村人情吧。
可惜,我們還是來得遲了,不少有特色的屋村店舖都已結業。
村內的要道,既跟樓宇貼近,又沒有上蓋,
正是舊式公共屋村的特色。
頑皮的屋村仔最喜歡把水袋甚或尿袋擲向街上,
友人說:
以前在葵盛年代,就曾看過色情書和用過的避孕套從天而降。
這是第二期落成的荷花樓,
每戶均有獨立露台,在當時而言算是非常幸運。
露台的裝修可謂各施各法,而且從住戶曬晾的衣物,
可以猜想他們的生活水準,想像力豐富的。
這是第三期落成的金松樓,屬於最早期的Y型公屋,
由於結構已有危險,須用鋼架幫助支撐。
留意到相片中間有幾位婆婆在暗處乘涼嗎?
原來此處非常通風,果然是大膽。
我們嘗試進入樓宇內拍照,但被保安員所阻,
可見現在的公屋,保安工作也做得不錯。
相片中的有一輛救護車正在執勤。
這是老屋村的特色之一,
村內人口老化,長者健康較多問題,
因此救護車時有出入,今天我們就見過兩輛。
離開蘇屋村,我們到了李鄭屋古墓逛了半晌,
便乘車到石硤尾村拍照。
石硤尾村的七層大厦,歷史比蘇屋村更久遠。
一九五三年,石硤尾木屋區發生大火,
三萬人無家可歸,政府遂興建七層大厦安置災民,
揭開香港公共屋村的第一頁。
今天,大厦已再無人居住,當年的萬家燈火,已成虛幻,
其中幾幢,更已展開拆卸。
只怪我們來得太遲,無法拍到仍有人居住的原裝石硤尾村。
當年,居住在齷齪窘迫環境的少年人,
一定也曾經抬頭看著這一片藍天。
樓宇間並沒有任何遊樂設施,
他們卻成群的玩著集體遊戲,
利用僅有的物料設計自己的玩具。
就是他們一代人,
令今天的天空更美。
積極向上,不怕艱辛,
這就是香港的精神。
回到華麗的奧海城, 吹著冷氣,吃著咖喱飯和麻辣米粉, 喝著巧克力冰砂和玫瑰花茶。 幾十年的光陰,彷彿一晃而過。 我們的步伐都走得太快, 匆匆的吃,匆匆的拉, 匆匆的吻,匆匆的洩,匆匆的睡, 歷史文物、集體回憶, 除了成為政治籌碼, 與及讓我們閒來傷春悲秋外, 是不是另有價值? 不珍視過去的人, 哪有資格想將來?